分裂自我

你有没有感觉到有一个天使和一个恶魔同时生活在你的大脑里?他们两个为了任何事情都激烈争吵,他们永远也不会和睦相处。比如有取经使命的猪八戒,在“师父已被带走”的情况下,总会提起回到高老庄的愿望。就像前几年流行的迪士尼动画《从里到外》一样。好像有很多自我生活在我们的大脑里,他们总是在争论。

其实人类是脆弱的,我们大部分时间都会屈服于懒惰、贪婪和欲望。我们无法拒绝冬天早晨被子里的温暖,放弃早起的念头;我们抵挡不住下一块芝士蛋糕的诱惑,于是中断了减肥计划;我们不能抱着“再玩一局”“跳一跳”的冲动,从而浪费了宝贵的注意力。对快感的渴望和理性的自律是人类大脑中永恒的隐形战争!!!

正如罗马著名诗人奥维德在代表作《变形记》中描写主人公美狄亚所面临的困境。她无法放弃对杰森的疯狂爱,她被父亲的责任所束缚。多少人心里说了一句话:“我被一种神秘的力量拖住了。欲望和理智似乎要把我撕成两半。我知道什么是正确的,我想去做,但我仍然在错误的道路上。”(“我被一种奇怪的新生力量牵引着。欲望和理性拉向不同的方向。我看到正确的方法,并批准它,但遵循错误的。”)

持续了几千年的人类问题背后有更深层次的原因。让我们从大脑开始寻找答案。

左对右

相信大家都知道,我们的大脑是由两个半球组成的,两个半球交叉管理左右肢体,也就是左脑管和右脑体,反之亦然。大家都知道左右脑还有一系列的功能差异。左脑更擅长语言处理和分析类属理性,右脑更擅长想象空间和各种形象。连接两个半球的是一个叫做胼胝体的组织,它作为连接两个半球的重要桥梁,发挥着重要的作用和意义。下面要给大家讲一个非常精彩的小故事。

故事发生在20世纪60年代,一位名叫乔·博根的外科医生。为了减轻患者癫痫发作的痛苦,进行了切除胼胝体的手术。下面简单介绍一下癫痫的病理。大脑某个区域中风后,疼痛会随着脑细胞传递到整个大脑,最终造成患者的休克。外科医生切除胼胝体的目的是防止疼痛扩散到整个半球,从而减轻患者的痛苦。乍一看,这是一次非常成功的手术。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手术后的病人出现了更荒谬的问题。

因为胼胝体是两个半球之间的桥梁,切除后两个半球之间没有交流。心理学上会有两个著名的术语。第一个是外星人之手。通常手术后,病人的左手会按照自己的意愿行动,就好像不是病人的手一样。历史上甚至有左手试图勒死自己的案例。二是“捏造”。其中,最有趣的实验是“可乐实验”。当研究只向术后患者的左眼显示“行走”这个词时,右脑接受信息动作。当研究人员问患者为什么要站起来行动时,处理信息和语言的左脑无法和右脑沟通,无法知道原因,所以会编个理由说“哦,我想买瓶可乐”。

通过这些实验,研究人员发现,人类的左脑非常善于为自己的行为编造一个理由,甚至不知道为什么。

新与旧

另一方面,漫长的进化史向我们证明,人类的大脑正在逐渐变得复杂和高度功能化。大脑的膨胀就像房子的膨胀。没钱的时候只能住十几平米的小房间。随着不断的成长,我们赚的钱多了,也搬到了可以容纳一家三口的公寓。当我终于到达人生的巅峰时,我终于能够住在我的大房子里了。人类在现代社会短短几十年的奋斗史,是建立在大脑数万年的进化基础上的。大脑从一开始就只有古老的皮层,并进化成了边缘系统(limbic是从拉丁语/limbus/演变而来,意为边缘)。)它包含了下丘脑、海马和杏仁核,是更能体现动物本能的部分。随着更多人类活动和行为的出现,人类发展出了自己独特的新皮层(newcortex =新覆盖=新包装),比其他哺乳动物更高级。这一层也更能理性分析。但是,人类不能完全遵从自己的理性之光。由于新皮层的时间比边缘皮层短得多,人类无法完全掌握。在时间维度上,它可以帮助我们更好地了解我们的大脑。

控制VS自动

基于新旧对比,我们更容易理解大脑中两种不同的操作系统——受控系统(短时间推出的新产品)和自动系统(打磨了很长时间的产品,不用思考就能立即做出反应)。控制系统需要人类集中注意力,用语言理性分析一个事物的优劣。自动系统只需要打开或关闭激素阀。哪个更快或更慢是显而易见的。

而这个萦绕人类心头的千年难题,恰恰反映了这两种制度的争斗。理性(控制系统)与欲望(自动系统)的永恒博弈。

所以,认识大脑就是认识我们自己的过程。我们有一个会为自己的行为“编造”合理理由的大脑,一个经过这漫长进化后新旧皮层不同的大脑,一个快慢操作系统不同的大脑,一个“分裂”的自我。要理解动物本能“快系统”带来的欲望,提高理性“慢系统”的控制能力。正如作者(乔纳森·海德)在书中给出的精彩类比。我们的大脑就像骑大象的人骑着大象。大象是快速系统和动物本能,骑象者是理性之光和慢速系统。从时间的角度来看,骑象人不是大象的主人,而是大象的仆人和顾问。

了解了这个千年难题之后,我们真的真的真的真的没有办法解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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