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红薯是什么?
红薯这个名字肯定有它的由来。果不其然,红薯在中国古代是不存在的,直到明朝中叶才从国外传入。然而,一旦这种食物被引入人口众多的中国,它就像野草一样在春风疯长。只能说中国国情太适合它了。
据我所知,红薯和客家人的历史关系密切。首先,客家人之所以是客人,当然是属于后来人的,而且住的地方偏僻贫瘠。这个地方最适合种红薯,有时候只能种红薯。想想看,连房子都只能建在荒凉的山脚下。怎么会有更肥沃的土地给你种水稻?所以,我不得不种红薯。
红薯是穷人家的粮食,它的生命和穷人一样廉价。无论你做什么,它都能长得很好。小时候,我亲手种过红薯。首先我得把腌制好的红薯籽切成小块,用尿酱灰糊起来,就像做米粉肉一样。种下这些小块红薯后,很快就会长出绿色的红薯苗。当红薯苗长到一定长度时,用剪刀剪掉,然后每隔两三片叶子就把一根长的红薯苗剪成小块,再有选择地种植这些短苗。不要小看这些被切成碎片的红薯苗,仿佛它们很脆弱。到了秋天,每棵苗可以收获几十斤红薯。
红薯价格便宜,种植也不需要太麻烦,但是唯一要注意的是,要在阴雨天气种植,随便插进土里都能成活。如果是晴天,幼苗就会死亡。
红薯成活后,苗长到几尺长,就要把红薯苗反方向提起来,除草、树桩,才能让红薯长肥,否则苗又长出根来,插在土里,最后只能收到一把红薯苗。
秋天,秋高气爽,是收获红薯的季节。过了几天,回收的红薯被干燥的秋风吹得稀烂。这时,它尝起来又甜又好吃。
红薯的吃法有很多种。我喜欢生的。小时候吃那种红皮白心的生红薯,边吃边舔嘴唇。我嘴巴周围的红薯果肉干了,变成了一个深褐色的圆圈,经常被大人戏称为“黑嘴狗”。以前家里人口多,粮食少,红薯贡献大。这在当时是绝对的主食。如果哪一年红薯歉收,家里的大人都会慌。而如果有好收成,大人扛着沉甸甸的红薯进家门时,你可以看到,虽然沉重的担子让人跌跌撞撞,但脚步却稳健踏实。深秋初冬,父母一般几乎每天晚上都会种红薯丝或者红薯片。经常会有好几担干红薯丝。整个冬春季节,红薯丝饭是主食。家里富裕的话,饭里的红薯丝也掺的少,家里穷的话,一粒米要好几根红薯丝。那时候谁家有钱不有钱,掀开电饭煲的盖子,看看红薯丝和米饭的比例就知道了。冬天,白天短,夜晚长。中午一般在家吃红烧红薯,有时候会煮着吃。将白色或黄色的红薯切成片,加入脚土豆,切成薄片。一起翻炒,然后煮开,锅里放葱,姜。我一次能吃三碗。
晒干的红薯片是零食。用砂(甚至是粗砂)在大锅里炒,吃起来像街边的糖炒栗子,色泽金黄,清香爽脆。正月的茶点里经常用炒红薯片,但现在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已经弃砂香脆,多了油腻,少了香。
最常见的吃法应该是烤红薯。街头巷尾常见烤红薯,香气似乎飘得很远。有人可以顺着香气穿过几个街区,找到源头,买一个热乎乎的红薯。不顾斯文,在大街上嚼着,一副急切贪婪的样子。当他咬下去的时候,粉红色的舌头往往抵挡不住那种灼热,胡乱转了两圈就咽了下去。怀疑他在吃山珍海味。其实这种在大街上狼吞虎咽的吃法很符合地瓜的身份。如果有人在街上买了一个烤红薯,用细手指捏一小块,慢慢送进嘴唇里,让它变得有女人味,那就干脆去茶馆抿茶。
说到烤地瓜,我就想起钱钟书先生的《围城》,里面李在一群人“像公文包里没有文件”的时候,偷偷溜出去一个人吃烤地瓜。我到现在还忍不住笑那一幕,以为方鸿渐只能循着番薯的气味找到墙角后面的李了。好在方鸿渐心肠好,见他吃烤红薯,悄悄引自己走了。否则,如果他喝多了,这又热又粘的红薯绝对会要了李的命。
最近,生红薯的药用价值频频见诸报端。有一次,我问一个学医的朋友,最好的抗癌食物是什么?他说第一个是生红薯。没想到中国人对健康的渴望,却吃到了自己吃惯了,从小吃到大的东西,让我很惊讶。我也想到有第一名就一定有第二名,于是我就问,第二名是什么?朋友回答:熟红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