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央嘉措《美国文学:南方之旅》赏析

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雪给大地披上了一袭白色长裙,让阿拉善格外妖娆。站在贺兰山脚下,追着仓央嘉措的脚步,一路颠簸,南行。

汽车在颠簸中缓缓前行,蜿蜒的道路两边都是岩石。迎风飘扬的蓝色哈达像一条河,静静流淌,铿锵有力。我在这条汇聚了大信仰力量的河流里,慢慢走向光宗寺。石碑上“光宗殿”三个红色大字清晰醒目。我站在石碑下,凝视良久。这里是供奉仓央嘉措的托多罗基·毛的地方。

一路上,我虔诚地鞠躬。虽然鞠躬的礼仪不在藏传佛教里,但我处处表达我神圣的敬意。我拜倒在仓央嘉措舍利的灵堂里,心跳加速。我不敢直视他的佛像。我知道这种虔诚的崇拜,这种神圣的至高无上的祝福,这一刻的心跳,是多么的不容易。高贵的活佛几乎从雪域高原消失,从信徒的视线中消失。仓央嘉措为此付出了多少心血,换来了今天这里的膜拜和祝福。

在冰冷的大厅里跪拜,强烈的阳光透过门缝直射进我的眼睛。我尽力睁大眼睛,光明的瞬间把我带到了仓央嘉措的24岁。好像是一个辉煌的舞台,只是一个政治舞台,没有一个角落可以放烟花。思绪从佛床前飘到了外面,慢慢到达了云的另一端。夕阳余晖中,仓央嘉措站在窗前。夕阳的阴霾真的很美,静静的漂浮在水面上,风带着空虚的思绪摇曳,大雁在歌唱寻找温暖的小窝落脚。这一切都在提醒我们,在布达拉宫的日子终于结束了,他在人间的生活才刚刚开始。可怜的仓央嘉措幼小的心灵被牢牢囚禁在深院和高耸的布达拉宫里。皇宫里的冷漠和寂静扼杀了他幼小的心灵,冻结了他的梦想。他独自吞噬着孤独的忧郁和悲伤,直到心慢慢枯萎。他虽有_ _喇嘛之名,却无权施展才华。生活上被禁锢,政治上被他人摆布,内心极度压抑痛苦。

大殿里喇嘛们的诵经声一下子把我从历史记忆中拉了出来。我跪着的腿都麻木了,甚至不省人事。抬头看看仓央嘉措的佛像。我看到一个穿着红色长袍的人,手里拿着一串念珠,一遍又一遍地念经。只是我分不清是早上看书还是晚上说话。我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也许是回忆里的思绪滋润了我干枯的思绪。在宁夏期待了这么久,甚至写了“我好想做你的新娘”,期待相见的那一刻。这一刻,我把所有相遇的瞬间,封存成一幅永恒的画面。

心情沉重的走出大厅,我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情绪波动。我躲在一个空旷的角落,眼泪一滴一滴地诉说着悲伤的往事。我喜欢源于仓央嘉措的词,今生最美的缘分,是烟火世界里的一抹优雅。最美的劫,就是在诗中演绎仓央嘉措!我要化作他手中的纸墨,在红尘中留下印记,谱写一生的情歌。是文字激起了前世的眷恋。

雪融化了屋檐下散落的大雨滴,蓝天,白云,火红的长袍。放眼望去,寺庙坐落在八宝莲中,这一大片纯色更是凸显了神秘的宗教氛围。这时我才明白,仓央嘉措是奉献一切众生,化身大爱,说兼爱,奉献万千爱心的菩萨,功德无量。

仓央嘉措成庆寺是阿拉善八大寺庙之一。我在成清寺遇到了一位德高望重的喇嘛。他嘴角抽动着,说着不标准的中文,眼里含着泪水:“过去,葛根是我们自己的,现在全世界都有了;他属于全世界。没想到这么多人研究他。“‘德定格根’是阿拉善人对仓央嘉措的尊称,意为最高贵的佛。当我看到喇嘛哭的时候,我再也控制不住泪水的泛滥。

雪山掩盖了大地的威严,但谁来埋葬我的眼泪?为什么总是在梦里徘徊?为什么总是在梦里念经念珠?人生轻如三百年前的一场梦,时光被一场大雪席卷。

对于仓央嘉措来说,从他坐在床上的那一刻起,无尽的烦恼就开始了。仿佛这是一座监狱,其中有冷有热,有苦有甜,错综复杂。也许这就是生活。他的诗里,有反抗,有向往,有驰骋,有失落,有对自由和光明的渴望,有对摆脱枷锁的渴望。他是一个高僧,也是一个多愁善感的和尚。他对爱情赋予了无限的憧憬和遐想,追求灵魂的自由和爱的真谛,却又深受宗教的束缚。他感受不到爱情的热度,也感受不到爱情的甜蜜。政治上,仓央嘉措是个傀儡,监狱里的傀儡。没有人能听他的灵魂叹息,他只能站在窗前仰望天空。他渴望城墙外的世界,渴望宫殿外的天空,渴望真实的生活。他看着这一切孤独而寂寞,但他只有24岁。

仓央嘉措一生都在弘扬佛教。他从西藏逃到青海,然后逃到阿拉善。道路漫长而曲折。所到之处,他都会供奉佛像、佛塔,经历了人间许多磨难。他视西藏至高无上的宝座为粪土,走上了普度众生之路,为百姓诵经解忧。有的孩子哭,他吟诵祈祷文;当有人生病时,他吟诵祈祷文;有人过世了,他超度过来念经。他一生对佛教的发展和传入起到了推动作用。从仓央嘉措的诗中可以看出,他的佛学很深,他很尊佛。玛吉阿米的出现,只是在那场残酷的政治斗争中,对佛教的一种困惑。

人们都说他是佛。

他就是佛,被困在朝不保夕的逃亡中,或者想着回到布达拉宫拯救众生的灵魂。

仓央嘉措,无论是凡人还是菩萨,都为我们在佛教界打开了一扇窗,起到了推动文学的引领作用。

微信官方账号:天府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