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苹果的利弊450字

苹果是一种古老的水果,至少有几千年的历史。苹果树是伊甸园中传说中的命运之树。亚当和夏娃偷的禁果是苹果。自古以来,对苹果的赞美在绘画和文学作品中屡见不鲜。从丢勒和克兰奇的油画,到欧里庇得斯和莎士比亚,到泰戈尔和里尔克和普莱奇,都有描述苹果的诗歌。约翰·高尔斯华绥写了小说《苹果树》,普宁写了小说《冬天的苹果》,契诃夫的小说《新娘》还特意把新娘娜佳放在了她家乡的苹果园里,鲍斯托夫斯基的小说《盲人厨师》把莫扎特生前为盲人厨师表演的《四月的清晨》放在了《盛开》。

为什么人们会对苹果有这样的感情?我想大概是因为苹果真的很甜很好吃,很受欢迎,随处可见。苹果树从来不是真的高贵,而是很穷。一般来说,他们个子不高,绝不会拒绝千里之外的人,但伸手可及,看起来温柔可亲。至少没有荔枝高贵。红尘里骑着公主笑的时候,没人知道是荔枝。

是的,苹果是受欢迎的水果之一,世界上水果产量最高,第一是香蕉,第二是苹果。19世纪美国著名牧师亨利·沃德·比彻(Henry Ward Beecher)曾说,苹果是最民主的果实:“无论是被忽视、被虐待还是被抛弃,它都能管理好自己,取得丰硕的成果。”

比彻说的一点没错,苹果树的生命力极其顽强,耐寒力超过任何水果,大概是生长在最高纬度的水果。北大荒插队的时候,那里没有别的果树,只能种苹果树。那是一种果光,果实很小,有些酸,但很脆。苹果种了树没多久,冬天就来了。北大荒的冬天来得早去得晚,“大烟泡”一吹就很冷。因此,苹果在冬天很难过。当地村民曾经把苹果存放在菜窖里,土豆冻成冰,苹果已经冻得发黑腐烂。刚去的第一年,心里充满了好奇和好胜心。秋天来了,苹果树结果了,菜地里的白菜也开始捧心了。我们把苹果放在包心菜里,等包心菜的叶子一层一层长起来,我们就把苹果紧紧地裹在包心菜里。收白菜的时候,我们把包着苹果的白菜放进菜窖。在新年和春节,我们打开卷心菜,红苹果滚出来。一点都没冻,咬一口还是那么脆。如果说我们北大荒有什么发明的话,应该算一个吧。当然也是苹果自身的生命力,用北大荒的话说就是“反制造”。可以说,它们是北大荒的冬天里唯一相依的果实。在新年和春节,他们给我们欢乐,让我们想起遥远的家乡。

据统计,全球苹果年产量数千万吨,美国产量最高,占全球近1/4。美国人对苹果情有独钟。当他们的土地刚刚被开发时,是苹果帮助他们将荒地改造成了家园。美国著名的民间英雄约翰尼·苹果(Johnny Apple)用了40年的时间在俄亥俄州的荒野中播撒苹果树的种子。

美国向世界出口最多的苹果,就是我们现在相当熟悉的蛇果。据说这是当年爱荷华州培育的新品种。它在1893年参加密苏里州路易斯安那州的一次比赛时,获得了一等奖,被命名为蛇果,在英文中的意思是“好吃”,因为当时它“太甜了,没有方向”。如今蛇果在我国已经臭不可闻。记得上世纪90年代初,我第一次在珠海海关前的免税店看到这种从美国进口的蛇果。我特意买了一些带回家,但是全家人都不想吃。没我想的那么甜。关键是太平了。有些就像我们早已淘汰的金红苹果。

我估计1893的蛇果大概不会这样。一百多年过去了,再好的茶,现在喝起来也不会一样了。几千年来,苹果和人类有着相同的命运。人类改变了命运,改变了口味。苹果树越来越像被人类驯化的狗,只能听命行事。苹果的人格化、规模化、商品化,使得其亲本越来越集中在少数品种上,退化在所难免。他们原本的野性渐渐失去了很多,创造力也越来越差。

美国生物学家迈克尔·波伦在其著作《植物的欲望》的“苹果”一章中,特意列举了前苏联生物学家、列宁农业科学院院长尼古拉·瓦维洛夫(nikolai vavilov)早在1922年就发现了哈萨克斯坦阿拉木图的野苹果林的事实。为了研究苹果的遗传多样性,他要求保护这片世界罕见的野生苹果林,但他却是斯大林时代遗传学大批判的牺牲品。对于苹果来说,约翰尼成了英雄,却成了罪人。

波伦接着说,1989年,80岁的生物学家、瓦维洛夫的学生艾玛·迪杰·戈里夫邀请一群科学家到阿拉木图去看野苹果林,希望他们能帮他拯救它,“因为一股房地产开发热潮正从阿拉木图蔓延到周围的丘陵地区”。

怎么才能吃到那种“甜得没有方向”的苹果?这就是我们如何摧毁依赖我们几千年的苹果,而且不仅仅是苹果。苹果的历史就是我们自己的历史。

在新疆石河子市,我看到满大街种的行道树都是苹果树。不知道世界上还有没有其他城市用苹果树做行道树。反正我没见过他们。这真是一道美丽的风景。离阿拉木图很近,让我想起了阿拉木图的苹果。这个环节是对比还是安慰?或许苹果本身就是一个现代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