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味周振紫菜
仪征第一年冬天,在单位食堂吃紫菜。颜色鲜艳的紫菜只是简单地从叶子上去掉,留下脆嫩的花梗,折成几段,码整齐,和腊肉一起切丝,一起在锅里炒。过了一会儿,一盘紫色可口的特色菜出锅了。用筷子夹起紫菜和咸肉送入口中。素菜多肉多油,油腻,绿色。
当地人老阳告诉我,仪征的紫菜最早生长在仪征的溆浦河上,长满了紫色。他说在长江下游,紫菜只有在仪征种的时候才是紫色的。仪征之后,紫菜的颜色会从紫色变成蓝色,就像普通的蔬菜一样。有一种说法是仪征位于淮水之南,长江之北。自古以来就是兵家必争之地。战乱频繁,尸横遍野。那些战死沙场的战士的鲜血流入泥土,河边生长的野菜吸收了这些血气,长成了鲜艳的紫色,仿佛那些热血男儿转世,通过紫菜诉说着不朽的英雄主义。当然,这只是坊间传说。紫菜之所以成为仪征一道特殊的风景,在于这里地理气候的适宜性。溆浦河自北向南流入长江,河西为丘陵地带,河东为高沙平原,受长江冲击。这里既有山地,也有圩田,独特的土壤环境使这里成为紫菜的特殊产地。
紫色一直是高贵的颜色,神秘而优雅,庄重而有序。哪怕是一片叶子,也是精致的。这个季节去市场买菜的人,总能看到紫菜的倩影。聪明的菜农会用草绳将紫菜整齐地绑好放在街边的小摊上,并在紫菜的茎叶上浇些水,使其看起来更加娇艳。这是最好的无声广告。一捆正好炒一盘,够全家人享用,不浪费。善于生活的老阳会挑选最新鲜的一捆买下来。当他回家时,那将是一盘美味的菜肴。紫菜有一种独特的精神,生在农村,却活得精致优雅,就像这里的人,虽然生活在这个小城,却乐于知足,过着充实的生活。美食与城市,饮食与民俗恰到好处,相得益彰。或许正是因为紫菜承载了太多的土和水,所以逢年过节送紫菜成了一种时尚。在此工作的外地人回国,扎根于此的游子出门时都喜欢带几束这样的紫色花蕾,不仅健康美丽,还代表仪征习俗,再送上适当的祝福,如“紫气东来,来年好运”或“子朱尔父,冲天而起”等。
在仪征,冬天几乎家家户户都做这道菜。在寒冷的季节,紫菜不仅丰富了食客的胃,也温暖了人们的心,陪伴仪征人度过了一个又一个冬天,也陪伴我走过了仪征的岁月,让我尝到了仪征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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