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札记:白居易、谢思危(校勘札记)《白居易诗歌校勘札记(上册)》
本来不打算看乐天诗集,但是手机看了一段时间《伊利亚特》就找不到别的书了,所以就把他的诗的扫描图放到手机上,一有时间就看,最后五卷可能就是这样看的。
本来想写的比较有序,但是写作技巧和学术能力不足,写的还是很零碎。读书的时候,对一些个别文章做了简单的笔记,整理起来比较麻烦。虽然我觉得没什么价值,但也不舍得全扔了。我觉得很无奈,但我终于剪了那些音符。
乐天把诗歌当成了宣传工具。显然,一首诗比一篇文章更容易阅读。《新乐府序》正体现了这一创作理念:
“简而言之,为君,为臣,为民,为事,为物,不为文。」
所以他的着眼点不是自己而是人,他的讽刺诗是为人而作的。他写的是诗,他保留了诗的意蕴。他的许多讽刺诗使用了诗歌六艺中的“比较”技巧。然而,他担心读者不明白他的意思,并尽力使他们明白。结果他在诗中解释了这首诗,这在《新乐府序》中有所体现。这必然导致诗歌的复杂性。钱钟书先生在《谈艺术》中说得很清楚:
“香山作诗,要使老身皆解,凡像老身作诗,要使香山皆解;盖使老妇明白,意易,而老妇作解,言烦。容易是容易,讨厌是不可能的。」
他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答诗序》讲述了自己的故事:
“那些在考场上的人,往往和足下共用一把毛笔和砚台,每次写字都需要互相照应,而* * *苦于意义太大,道理太多。所以,太小心就会复杂,太急切就会激动。但是,用第一步写作,是实力,也是病。如果你下台去点菜,有句话叫话复杂。和今天的仆人和睦相处的,还是以前的病。」
几年前,读《汇丰花刺》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我的话的意思,唯恐别人不知道,所以提纲。老公会等我提纲挈领再知道我话里的意思,就是为什么不让他知道。其余的单词在每个赌注中都要用到。班唐需要说:“没什么。鱼雨说:“奈人不知如何是好。”班唐说:“我已经注意了,可是人家还不知道,那我能怎么办?骈文歌词固而不可解,所谓雾水不高人一等。』」
虽然词与诗有很大的区别,创作理念也不同,但以诗释诗的问题还是很明显的。
其实他的诗更适合写:比如《答诗》、《大吴钩》也用鸟做比喻,刘子厚的《鹳论》就是一个很好的寓言。再比如“答诗答四贵寺”,写一篇反驳论文更是精妙绝伦。简而言之,乐天只是写了一些更适合写进诗里的东西。
乐天会把文字的内容写成诗,文字作为诗是必然的,比如《答诗与野鸡传媒》的开篇:
”阴军雉媒一声叹息后。其中一个有多晚?今天是文章。」
这一段显然可以看作是回信的开头,在书信中是自然的,在诗词中是多余的。
诗歌和散文有共同之处,但不能完全调和。一篇文章可以反复引用,反复讨论,只是想讲道理,这是诗歌做不到的。诗歌具有含蓄美,而这种美的根源之一就在于诗歌化过程中文学意义的丧失。
第一步是把自己想说的话以诗的形式传播出去,第二步是希望诗中反映的问题能够得到解决,这是诗经时代就有的。乐天尽力做到了第一点,但第二点不确定。可能有一定的效果,但好像不大。我反对他的诗论,但我尊重他的志向。
虽然《诗经》可以作为教育的工具,但是《诗经》的作者和用它进行教育的人不是同一个人。如果《诗经》的正文本身就明确指出了教化的目的,那后人的各种注释又有什么必要呢?注释只是对《诗经》正文的解释。即使《诗经》作者真的有启蒙的目的,他也没有像乐天那样尽力让所有读者都明白他的意思。
虽然乐天调和了诗歌和散文的区别,虽然乐天用各种方法让他想表达的意思清晰,他为此牺牲了诗歌的美,但他可能没有注意到,诗歌的容量失去的比他不在乎的文字之美更多。陈叔鲁先生以他的《新乐府盐商》为例,在《中唐至明中叶诗歌中农商观念的变化及意义》一文中说:
白居易一方面反对出卖仁义道德的商人,强调“革除营私,消灭奸商”,另一方面又提倡士、农、工、商等“四民(民)君”。」
“他主张用轻重政策调整钱、粮、帛、货的价格,调整士、农、工、商的关系,使四人(人)利益咸化,百货流通,四人获利。”」
“但是,他的诗歌创作有时与‘重农抑商’的思想并不一致,甚至有一些倒退的现象。」
诗末称桑弘羊,意在回到汉武帝时代(这里特指政府的农业和商业政策)。」
对于农业和商业问题,他在策略上可以提出有见地的对策,但在诗歌中只能暴露问题本身。暴露问题后,史没有能力为他写对策,此时他不得不搬出桑弘羊。事实上,他认为仅仅照搬桑弘羊的做法是不够的。在这里,“桑弘羊”更像是一个象征,代表着解决农业和商业问题的对策。策略的重点是解决问题,诗歌的重点是揭露问题。他想让诗歌承担文章的角色,但诗歌中给出的对策只能搬出一个不伦不类的符号。例如,不止这篇文章,王闿运在批评“新乐府红线地毯”时指出,最后两句“可以欺骗学者”。我看的时候也记下了一些不合理的地方,但是好像没必要把那些内容拿出来一个个质疑,就省略了。
洛特是一位天才诗人。他在讽刺诗中不追求华丽的词藻,但有时他会不自觉地将自己写的东西诗化,比如《大水:
“海色无边,无垠甚至空无一物。」
本来他写了一首关于洪水的诗,但这两句话给人一种美感,换句话说,他是不自觉地以欣赏的笔调写的。当然,这并不是很多。《大水》诗的其他部分写的是水:
“颜路是半浮着的,城市倒得更多。」
“风吹过白波,红色的波浪每天都在沸腾。」
这些部分退去了欣赏的美感,有泛滥的感觉。
除了上述无意识的诗意内容,他并不排斥一切自己不喜欢的东西,他的审美也不受道德价值观的束缚,这也是他作为诗人的体现。如《新乐府五弦戏》:
“一、二弦索,秋风吹散,韵落。
三四弦响,夜鹤记笼中声。
第五弦音最压抑,甘肃的水冻得吞不下去。
五根弦并行奏给你试听,又悲又悲。
铁打珊瑚一两次,冰倒玉盘。
铁杀人,冰吓人。
杀人的声音痛彻肌肤,痛彻血脉,冷得人浑身酸痛。
歌的最后,我想花半天时间,我默默地坐着。」
这一大段音乐描写极富诗意。如果不是后面的文章指出主题是“邪正胜雅”,几乎会成为一段著名的音乐写作。这种描写在一定程度上弱化了反讽的性质,这既是诗美的要求,也是他诗人性格(而非道德主义者性格)的体现。
另一个例子是新乐府陵园的虞姬:
“松门至萧月霈背,白城终日萧瑟风。
松门白城幽闭,闻蝉听燕。
看到菊花的眼泪,我把手放在梨花上。
无人见花,青苔墙围青苔院。」
新乐府商鞅白发男子:
“秋夜漫漫,长夜无眠。
灯后墙上的影子依旧挥之不去,暗雨打窗的沙沙声。
春末了,晚上很难一个人坐着。
龚英充满了忧虑和厌恶,闫亮总是嫉妒。
莺啼归燕悄去,春去不记年。
只看深宫明月,物圆四五百回。」
这些部分都是描写宫怨的优秀诗篇。虽然写这个题材或多或少有点同情心,但比其他有同情心的题材更有美感。乐天在这里并没有消除这种审美。
悲剧之所以是悲剧,在于它与现实世界的疏离,所以可以欣赏。乐天的讽刺诗着眼于消除这种隔阂,忽略了欣赏的价值,把人们逃避的悲惨现实立在人们面前。而以上,或多或少加大了这种差距。
也是新乐府运动的代表作品,比秦中吟好很多,唱法上的优势可见一斑。歌曲讲究自然韵,乐天在这方面显然是个好手。
他的才华,只有把人情世故的方方面面都写进诗里,才能看出来。虽然我不喜欢秦中吟、新乐府等诗,但他把想写的内容都写在了这些诗里,他的遣词造句和结构安排一定下了很大功夫。这些努力不会因为文字浅显而减少。能够在诗歌中面面俱到,是不可否认的天赋。作为一首诗,要写出一首反映时局的诗,比如《燕石秀柳骚》,并不容易。
乐天的一些讽刺诗在后世有所改变,《新乐府·井底银瓶》就是其代表:
“井底通向银瓶,银瓶欲上丝绳。
玉石做的簪子放在石头上,玉簪磨来磨去却从中间折断。
瓶重簪折,如妾离你而去,我知道该怎么做。」
“沉瓶折钗”常用作宋词中男女离别的意象,其本意是“止淫出走”。后来的诗人更关注他的作品本身,而不是他讽刺的内容。虽然不是他的本意,但确实是他才华的体现。
他的一些讽刺诗颇有道理,也颇有趣味,比如讽喻诗(跳两只神秘的鸟)和问友。这种诗需要读者去品味和咀嚼,有诗的意蕴,比鬼屋之类的作品更接近诗。但归根结底,诗歌不是最好的。
乐天的《十续古诗》在四卷讽刺诗中独树一帜。尤其是《别含泪离村》这首歌最好,颇有古风,摇曳生姿,可谓四卷画卷。
虽然四首诗都包含在讽喻中,但流放到江州后的作品,如《放鱼》等,与之前的作品有所不同,这首诗比之前的“向外”更接近“向内”。同样是讽刺诗,包括《新布裘》:
“你丈夫,不是一个人。
安德鲁万里秋,包裹在周围的森林中。
稳重温暖如我,世上无冷酷之人。」
还有“读史(祸如丝)”:
“你为什么不从里面游出来,超脱于网外?」
“穷则独善其身,富则济世。这些讽刺诗的内容更接近于咏怀,但与批判当下的弊端还是有区别的。
王淑敏先生的《钟嵘诗话》中提到休廉的诗应是同类之首,宋先生的《唐诗三首》也指出乐天的诗源于休廉的诗。只有《文选》第二十一卷记载的《百家诗》(别脏)是休廉的诗完整保存下来的,还有十余部作品是断句,无法判断是否完稿(如《艺文雷剧》第二十四卷记载的《百家诗》(桑舆生平))。休廉的诗虽然散见于多处,但从现存的文字中确实能看出与乐天诗的联系。
休廉在《文选》中选的这首诗虽然很像乐天的讽刺,但其文笔却是古已有之,也正是因为文笔本身的功夫,休廉才能进入诗歌的中国产物。古文字不代表难懂,但乐天追求的流行肯定是难古的。至少,乐天的诗不如休廉的诗,因为他们很难解释自己。
休廉的其他诗,如《百诗赋》(生于桑榆),与《伤逝府》、《新乐赋梁》的意思颇为相似,《百诗赋》(洛水禁)有新乐赋昆明池的意思。我不一一列举。
总之,只看他的讽刺诗,我才多心少。但是他写讽刺诗的时候,完全不考虑这些问题,侧重点完全不一样。
2016-02-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