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子,我十二岁的同学。

19(樊棋奇伟科)

我父母的家乡是千岛湖。当年因为新安江大坝的修建,我年轻的父母带着祖辈和整个村子搬离了故居,搬到了现在居住的小镇。

刚到镇上的时候,大家都住在一个地方,互相照顾,也有利于镇上的管理。从暂住地到各家独住的房子,大家的旧居和新房还在一起。大家到镇上说当地方言,和村里的老乡说千岛湖方言,成为这个镇独特的新居民。

我,一个移民的后代,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的。我在屋前屋后遇到的都是说千岛湖方言的村民。上幼儿园之前,我没有接触过当地人,完全不懂当地的方言。到了学龄,进了幼儿园,和孩子们交流不起来,听不懂他们说什么,听不懂老师说什么。我经常一个人呆着,偶尔和同村比我大一岁的女孩在花园里玩耍。

有时候,小朋友来找我玩,我一时听不懂对方的意思,或者笨拙地说着当地的方言,瞬间被周围的小朋友嘲笑,脸颊都被烫了。我太害羞了,不敢再说话。这时,她出现了。

她是我从幼儿园到小学再到初中多年的同学和朋友。她的名字叫英。

英皮肤白皙,头发稀疏柔软,脸颊时常泛红,细细的血丝露出皮肤,眉毛弯弯,笑起来眼睛也是弯弯的。最引人注目的特征是她眉心右侧的一颗美人痣。我经常叫她“美女”。

她经常来看我,有时还嘲笑我蹩脚的方言。我还是觉得很惭愧,但是她会帮我纠正发音,给我解释单词的意思。

她家就在我们上的第一个幼儿园后面,紧挨着城墙,我家就在城墙下面。抬头,我们可以看到她的房子。

那时候大人都忙着种地,没时间照看孩子。年轻人经常自己跑来跑去玩。

英似乎是我在幼儿园时唯一记得的朋友。幸运的是,我们进入小学后,我们在同一个班,在一起的时间更多。

英的母亲生下她后与父亲离婚,不久她父亲又娶了另一个女人。年轻的后妈自从怀孕后就不再愿意爱她,照顾她。

因此,英从小就和爷爷奶奶生活在一起,爷爷奶奶把她抚养成人。幸运的是,她的三个姑姑非常爱她。那时候她去她家玩,经常碰到几个阿姨。她的表兄妹们经常在寒暑假来一起玩。

去她家给我印象最深的是英奶奶很卫生,东西堆放整齐,没有那么多带泥的农具。夏天的时候,我们经常拖地,擦桌子,还光着脚在地上走,脚底下打扫,这和我们家务农的习惯很不一样。

奶奶家的墙上,挂着当时人们流行的年画。当我坐在房间里等她的时候,我反复盯着那些年画。夏日的阳光斜射进门,落在干净的地板上。英奶奶有时问起我的家庭。我如实回答后,会跳出门,吃完饭一起在空地上玩。

她的房子是旧城隍庙改造的,分成几个房间,住着几户人家。大房子的右边有一座厂房。门一直关着,厂房院子的栅栏脚基石比较大。我们经常比赛谁能踩着突出的基石走得最远。这是一个很小的游戏,我们一遍又一遍地玩,玩得很开心。

有时候,她下来我家玩,我们总想一起玩,也常常在想:有什么办法可以把两个房子连起来?她家在墙上,我家在墙下,护城河对面,正对面。我们就想能不能搭个桥,拉个绳,这样来回玩就方便多了。

英语学习成绩很好,经常名列前茅。在我的语言能力逐渐提高后,成绩也是名列前茅,但数学从来没有她稳定过。

我们身高不同。她坐在前排,我坐在最后。我们有自己的小圈子在教室里玩。当我听到有人问起她的家庭时,我经常会停止这种谈话,因为害怕一些话会伤害到她。

她对父亲的感情很深,说起父亲的书法、他的作品、他的朋友等等,都充满了自豪。偶尔我陪她去她爸爸家,因为我们经常一起玩,她爸爸跟我也比较熟。后妈看了好几次,却从没见她脸上露出过笑容。

英似乎从来没有和她的父亲住在一起,但她的脸上很少悲伤,直到她的祖母去世时,她在高中。有一次我刚留学回来,陪她去扫墓。当时我用轻松的语气取笑她的表情,但说出来就后悔了。那个时候,我长大了,明白了奶奶对她的意义。

一直成绩优异的英国,高考意外失利,第二年复试依然不理想。后来,她去了附近的一所大学。多年后,她曾谈起高考经历,说每天看到父亲上门接高考,就感到无形的压力。那段时间她肯定很难熬,但是自从我去了国外读书,我们的交流越来越少,相处的机会也越来越少。

我们的人生轨迹在十七八岁的时候逐渐分叉。我们只是偶尔交换信息,偶尔了解一下对方的大致情况。在人生的道路上,我们有自己的同伴。虽然不能和你在一起很久,但是回想起来,还是很幸福的。在我的童年,我有这样一个温暖的小伙伴,他打开了记忆的盒子。她出现在许多童年故事中。

(齐第四期28天写作成长营,文章19,1776字,打卡主题五:回忆小学好友。共32454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