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捕女毒贩。

1

何建上了车,在最后一排找了个靠窗的座位,挤过人群,静静地坐了下来。

刚从云南回来,把犯人送到看守所。他太累了,不想说话。

在云南被抓的一幕在他脑海里重现。

这一次,我去了。第一,根据线报,在昆明某酒店住了两天,没有结果。听到这个消息,犯人逃跑了。在当地公安部门的配合下,得知毒贩已乘车仓皇逃走。何建从昆明开始跟踪他们,一路开车到楚雄。车到安宁市区,因暴雨道路受损,毒贩乘坐的大巴越走越远。道路修好通车已经三个小时了。

据当地公安部门报告,电子追踪信号显示,毒贩已越过楚雄,继续前行。何建和另外两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立刻跳上车,绝尘而去。时间紧迫,我们必须尽快赶上公共汽车。

38岁的毒贩博英自称哈尼,是缅甸混血,眼睛大,肤色黑。他从小生活在边陲,与金三角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当年微微发福的身材依稀可见。

因为她贩毒的触角已经多次伸到大陆,急需把她打掉。

前面跟踪博英的信号一度消失,后来发现狡猾的狐狸上了另一辆开往大理的公交车。问题是有几辆车开往那个方向,无法准确锁定,何建只好继续追击。

汽车必须在到达大理之前停下来,必须出其不意地活捉博颖。如果在你面前设卡搜查,博英很可能会在强大的压力下毁灭证据,两个都抓不住。而一旦博英翻墙,就会危及车内无辜乘客的安全。

如果大巴去大理,路口很多,左边是永平地区,右边是宾川,前面是洱源和鹤庆县。如果博英逃到这里,冲进山里,会给抓捕带来很多困难。

他们三个已经连续48个小时没睡觉了,只有几块压缩饼干能充饥。窗外瓢泼大雨还在下,汽车在路上的积水中疾驰而过,不时溅起高高的水花。

天黑后还要注意路上的落石和泥石流,同时与后方无线电跟踪保持密切联系,使目标不至于逃离视线。

走得越远,目标越清晰。前面公交车的车号和特征已经确定。离大理只有100多公里,前方几十米就是博英坐的大巴。战争前夕,每个人都莫名其妙地兴奋。

但是没有枪,因为坐飞机来云南不能带枪。

如果博英有同伙或者她有武器呢?

一个急刹车后,公交车被警车逼停。何建抓起手铐,冲向公交车。博英很容易就屈服了。

博颖被押解回来后,何建亲自把她送到了看守所。她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盯着何建,好像有话要说,意味深长。

想起抓捕现场没有武器,何建的右手紧紧握着座位旁边的扶手,不自然地放松了一下,脸上带着不易察觉的笑容。

公共汽车继续在拥挤的街道上行驶。何建闭上眼睛睡着了。

2

那一年,我第一次来到丽江古城。我站在那个巨大的水车旁边,有点不知所措。太美了。游客在古城里进进出出,很多人摆出各种姿势拍照留念。也许入乡随俗吧。女人们买了纳西族色彩鲜艳的衣服在古镇里穿,或披上大披肩,高跟鞋敲打着古街的石板路,嗒嗒作响,喜气洋洋。

突然,我被人从后面撞了一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我赶紧转过头,看到旁边躺着一个拿着尼康单反的女生。看着她眉头紧锁,眼里含着泪水,我赶紧抓住她的胳膊,想把她拉起来,但不知怎么的还是松开了。我有点不好意思一个皮肤白嫩,胳膊软软的姑娘想念棉花。

“喂,帅哥,你怎么了?你把我撞倒了,却没有扶我起来。你,你,你……”

她指着我说:“你赔我相机,哎哟,我腿,你赔我腿。”

我尴尬得不知道说什么好,结结巴巴的。

“哎,美女,你说话不讲道理吗?是你……”

“你还在等什么?我以后会照顾你的。”之后,我从地上爬起来,拿起相机,跑进了古街。

看着她远去的身影,我觉得莫名其妙。整整一个下午,逛古城,看东巴文化,喝云南小豆咖啡,然后坐在一米阳光外的河边,拿着自拍杆自怜,一个人发呆。

晚上,河边的酒吧街变得热闹起来。我百无聊赖地走进一家酒吧,坐在角落里听着震耳欲聋的音乐,看着演出,拿着一瓶啤酒消磨时间。舞台上,一群身着民族服装的年轻姑娘热情起舞。唱到最后,突然一个美好的形象浮现在我眼前。

“帅哥,一个人喝酒。”

看着我,我很疑惑。她扭着腰说:“什么?你弄坏了我的相机也不给我买酒喝?”

我当然不能太胆小,叫服务员让她点饮料。

“从北方来的,对吗?”她的眼睛又大又闪亮。

我点点头作为回应。

“我来给你介绍一下。我叫博英。”她伸出手。

“何建。”那哥们也很优雅地靠过来,握着小手。

“你一个人吗?”她环顾四周。

“来丽江风流韵事。”

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相机修好了吗?”

“哈哈哈,一点都没断。”她骄傲地挥舞着杯子。

“那你脑子坏了。”

她靠在椅背上,喝下了杜松子酒:“明天早上在四方街等我,我带你去拉市海。”说完,它像一阵风一样飘走了。

拉市海,湖水清澈见底,四周绿草如茵,我和博英沿着湖边骑行。她的长发和棕色的皮肤在清晨的阳光下很迷人,有着东南亚特有的魅力。

“你是纳西人?”

“不是,我是哈尼族,但我奶奶是缅甸人。”

“哦。”博英在前面摇了摇缰绳,马拐进了进山的小路。那是著名的茶马古道,我骑马追上去了。古道弯弯曲曲,很快来到一个偏僻的院子。

博英先骑马进了院子,我犹豫了一下也跟了进去。

大门在我们身后嘎吱作响,扭曲变形,两个拿着枪的大个子站在大门两边。

妈的。

我有不好的预感。

博英把我拉进屋,几个凶神恶煞的人咧着嘴,突然把我围了起来,AK47指着我的头。

原来这是一个制售毒品的窝点。

房间里的空气凝固了,静得可怕。

突然,博英从我身上拔出一把短刀,一道寒光在我眼前闪过,刺向我的肩膀。

啊...

“师傅,醒醒,是终点站,下车。”

“哦,对不起。”

何建揉揉眼睛,匆匆下了车。

“NM,好梦。”

何建匆匆回家,嘴里嘟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