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水女神的疑问和困惑

身为盐水神的女人的身份应该是人,而不是神。所谓“女神”应该是指她是否有权利祭祀上帝,而拥有这种权利的人应该被视为上帝的宠儿,是神权的拥有者,这与之前林俊等四大姓氏争夺上帝的说法是一致的。毫无疑问,盐神的部落是母系社会。盐水女神所拥有的部落财产——鱼、盐、土地的赋予权,婆家在《留在黄昏》中的活跃地位,以及“与虫共飞”的指挥能力,都可以看作是母系统治的体现。至于两者之争,笔者认同是权力之争,但关键原因是去留问题。林俊的崛起表明男权和母系社会的出现已经走到尽头,权力颠覆成为必然趋势。因此,当大臣正带兵“乘土船从沂水到阳炎”时,作为母系部落首领的盐水女神一定意识到了林俊的野心。如果部落的利益是最重要的,她就应该断绝孩子的外遇,敦促他们走开。就算她想为了外遇毁了部落的利益,“虫”们也绝对不会和她“群飞”。而林俊的意图显然不是继续前进,因为在杀死女神后,他“乘土船返回翼城”,并在不远处的翼城安营扎寨。由此可见,所谓的“去与留”之争,并不是两者的矛盾,仅仅因为这个原因就取人性命是不合理的。

问题出在“* * *”二字上,盐水女神尽量保留一些权力。林军坝人的军事迁徙,很可能是盐造成的。笔者认为林俊与盐神矛盾的焦点应该是* * *的权力之争。盐神希望通过* * *治理和亲疏来化解矛盾,延续自己的宗族。她提出的条件是“此地辽阔,鱼盐出产,愿意留在* * *”,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但林俊的回答斩钉截铁:“我要做君子,求土地,不能停。”很简单。没人能阻止你称王,扩张地盘。

在“十多日后,若等王,必因之而枪毙”这句话里,传达了两个信息:长久保持羁绊,摆脱对手。也许,为了被迫就范,女神曾经把林俊软禁起来。于是史料中就有了文学表达,比如飞虫遮天,来表达烦恼和挣扎。遮阳现象的出现可以从当地的环境来解释。“县内地表形态不同,导致部分地区小气候特殊。第一,在一些地区,重山和重叠的障碍形成了许多封闭、温暖、多雾和明亮的小盆地,如清江流域……”《水镜注》中也有记载“……有温泉,冬暖夏热,江面常有雾”,在多雾的江面上肯定是不能航行的。所以“白日化为飞虫,与各种虫共飞”,“藏了日光,天地黑暗”等。,或者可以认为是盐神部落利用雾蒙蒙的天空来麻烦对手。而“盐神死了,天大开”可以解释为雾散云开,事务突破重围,实现了占领女神领地的愿望。最后,一个母系氏族政权,连同其“鱼盐”的广大地域和女神的美好梦想,在残酷的事实面前破灭了。关于翼城在古籍中的位置,学术界长期争论不休。有人说今天的恩施,就有今天的长阳(宜都),有人认为今天的长阳曲溪。笔者赞同应该在香炉石附近的观点。考古发掘表明,它是我国夏、商、周早期巴人的典型遗址,蔺君巴人最迟在夏末开始在清江中游地区生活已成为学术界不争的结论。原因之一是从香炉石遗址厚重的文化积淀和久远的时间来看,整个清江流域没有第二个。20世纪80年代以来,清江中游地区发现的夏商周古文化遗址主要分布在长阳,包括香炉石、马斯特坪、南安坪、神坛湾。在这些已确认的早期巴人遗址中,香炉石遗址最具代表性。“香炉石,位于渔峡口镇东0.5公里,发现于1983。场地距清江的垂直高度约为150m,面积约为1000m2。文物中发现大量陶器碎片和陶网挂件。陶片以砂褐陶、黑灰陶为主,有少量细泥灰陶。”香炉石遗址出土的文物非常丰富,从夏商到春秋战国,历时1000多年。遗址底层(7层)属于夏朝晚期文化层(碳14测年数据为4090 100年前)。“专家从这一层发现了大量与生命有关的动物骨骼、鸟类骨骼和鱼类骨骼残留物。夏末,清江流域巴人以原始渔猎采集经济为主,鱼、畜、禽为己有。

第二个原因是,地理位置上,依山傍水,地势险要,上部有可控的盐泉,下部有方便的河道。显然是军事防御的好据点,可以守东控西,保卫沂水疆域,适合做统治中心。对比史书记载,香炉石的地理环境也与东汉应劭《风俗通》中所描述的相似,即“林俊下峄城土舟,石岸曲,水亦曲”(《北唐书·朝地卜雪篇》)。白虎龙山脚下,香炉石入易水河,水流至渔峡,先转南,再转北,再回东。可以说是岸弯水弯。历史书上的描述说“岸边是一个塌陷的地方,有三尺多宽,但台阶是成倍增加的...岸边有一石坪,一尺见方,长五尺”也与香炉石相似,高30米,顶平,石边长约100米,宽约10米,高约10米。

第三个原因是,从文献中“下到翼城”的一贯观点来看,翼城的方位应该在庆阳下游,否则应该是“回”或“上”。看地形,从阳炎到恩施,清江落差很大,水路根本走不了。清江在恩施以南约5公里处进入峡谷。江面狭窄,多岩石浅滩。在沙滩上跳跃尤其危险。洪水时,浪大得可怕,水薄得像在低水中练习,总落差约280米。要求巴人扛着“土船”翻山越岭造城是不合理的,也不利于控制全境来建造统治中心于清江的上下游。相反,清江中游水面较为平坦,便于航行。

第四个原因,从当地的地名来看,也与林俊有关。史载“林俊死后,魂魄化为白虎”和“白虎龙”,在县城以西220里。昨天林俊死了,他的灵魂变成了一只白虎,所以巴基斯坦人用一只老虎喝人血,所以他们把它献祭给人...林俊出生在一个红色的山洞里,他死后也变成了一只白虎。这个地名被当地人代代相传,这一带还有一些古老的地名,如满家湾、霸王坨、半亩墩坳等,都与之死和巴人的活动有关。巴人事迹最早的记载是古代文献《山海经》。其中“西南有巴国,大芦生咸鸟,咸鸟为李所生,照片为李出生后所照。”(山海经海内经);“西南有巴国,有黑蛇,绿头,食象”(山海经黄达北经);“夏后的启蒙大臣叫孟图,是巴神”(《山海经》、《海南南经》)。并且可以与“八年(齐)皇帝令孟图苏像巴逵”(《本竹书年谱》)的记载相互印证。由此可见,巴人的起源是很久远的。但是我们没有在《山海经》中读到任何关于林俊的事情。是后来者把《野南经》放在了“一个肥民之国,帝舜生而不娼,沦落到肥处。就是“杀巫人”一段中“杀巫”就是“杀巫”的解释,又因为《世本》中有“林俊先于颜屋”的说法,才使得林俊的事情和古代的巴族群体延续了血缘关系。事实上,历史上的巴民族远早于林俊民族。而处于服役阶段的巴,只是巴人的后期发展或支流。使巴人闻名于世的应该是大臣。他的事迹主要体现在“争神”(抛刀剑、造土船)、掠夺土地(夺盐水女神之地)、建国(即建都翼城)三部曲中。这三件大事满足了当时社会发展的需要。至于第一大功绩,笔者在《论巴人与土船》一文中已有论述。这是林俊内部统一的成功,他由此成为部落的首领,并拥有一支能够驾驶土船作战的军队。并为其“我当王,谋地”的目标奠定了基础。第二大功绩是夺取了咸水女神的领地,“繁衍了地船和王义水;“射,巴基斯坦人以为是神”(《水镜朱》引《世本》)。这是其向外扩张掠夺的重要一步,大大提高了林军的地位,第三大功绩是建城称王。“林俊则君,四姓皆臣”,确立个人的绝对权威,以国家的雏形取代宗族制度,是前两个阶段的逻辑发展。部落的首领成了“王”,在民间也被称为“王”。“王祥”一词实际上是“世俗的,而且……它是由“项”演变而来的”(咸丰咸阳县志1852)。土家族民歌也传递着人们对王的敬仰和对他开发清江的肯定:“从王的一角吹出一条清江,声高洪起,声低洪落,角弯折折,吹成一弯的清江。"

有两点值得注意:一是《昌乐县志》中“林俊是巴人的主人,为建国立下功勋”这句话,其中“林俊”的称谓是指巴人的首领,可以是大臣,也可以是巴人的其他首领。二、为关羽官职辩护“为关羽和王霸辩护”应该是指清江三峡之一的巴山峡。巴山峡”古称汉关,东起都镇湾区峡口,西至麻吉区西湾,全长5公里。山挺立,雄阔陡,平如镜,静影成墙”[9]。《守关录》应该指的是这个,而不是别的地方,因为户部尚书已经在翼城附近的白虎龙成仙了。

在上面提到的林俊和水盐女神的传说中,我们有三个耐人寻味的问题。一是如何看待盐水女神的浪漫,二是盐水女神的悲剧所在,三是君主和白虎的崇拜。这三点是笔者下一节要重点探讨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