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多利亚的秘密:中国是谁?求解答
所以我们需要一些清新亮丽的面孔来摆脱中国,这个很难定义。至少,我们可以有描述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的雄心壮志,我们可以问中国的人民是谁。
正如辜鸿铭在他的名著《中国人的精神》中所说:至今没有人能够勾勒出中国人的内在本质。所以,没有人能用一句话回答中国人是什么。但是我们可以回答中国人不是什么。要定义什么是男人,你可以回答所有不是女人的正常人都是男人(这样就排除了雌雄同体和太监)。用现代西方人的视角来定位中国,是一种现成而便捷的方式。
维多利亚的秘密
一天早上,我坐在电脑前看维多利亚的秘密内衣秀,这是一场全球(确切地说是西方主流社会)的时装秀,汇集了许多裸露的双腿和高耸的胸部。高个子美女的奇形怪状的服装让我想起了中国古代奇书《山海经》中的传奇人物。它们的头上覆盖着五颜六色的羽毛,身体露在外面,背上长着翅膀。如果他们不小心,他们可以飞上天。小时候我对着日历上印的金发碧眼的比基尼女郎发呆,但我曾经把她们比作金毛狮王,金毛狮王只是好奇,并不喜欢她们。而无数的电影、电视剧、广告和越来越多的中国人的行动,在今天,西方进口的金狮王获得了合法性,胸大臀肥看大腿已经成为时代的时尚。
历史不是这么简单的。1872来华的美国传教士明恩普曾有一本书《中国人的素质》,被鲁迅列为中国人了解中国的必读书目。在这本书里,明表达了他对东方一切衣服臃肿,没有个性自由的印象。中国人看到外国人衣服尾巴上牢牢钉着两颗扣子,觉得没什么可扣的,真的既不实用也不美观。当时中国人看不起西方人的西装和燕尾服,西方人看不起中国人的礼服和夹克,彼此认定对方不文明。中国和西方也可以在心理上相互竞争,先进和落后、西方风格和乡村风格之间没有区别。
今天,在女性解放和个性自由的潮流下,大众审美的市场大潮不遗余力地制造乳腺癌和脚病,将中国女性带入束腹和高跟鞋的新枷锁中,同时将温柔含蓄的女性美逐渐变为暴露率直的时尚美。愈演愈烈的瘦身潮,正在撼动着几乎所有追求时尚的中国女性脆弱的神经。我一个北大医学院的师兄告诉我,不时有女生因为过度瘦身而死亡的案例。有一次一个女孩被送到太平间解剖,手术刀划开她的腹部,一股水流涌出,像喷泉一样有力。丰胸、瘦身、高跟鞋,时尚的三大利器,对女性身心的作用和传统的脚、胸衣是一样的。但是,一个是社会习俗的性质,一个是舶来品的强奸。前者成了落后的象征,后者成了时尚的标杆,和女权主义话语一起征服了普通中国人对女性自由的心理。被西方现代文明感染的中国的解放者,痛斥小脚是中国落后的象征,同时也让西方的审美伤害了女性。可以说只允许外国人隆胸,不允许中国人缠足。
于是,在文化自信丧失的那一刻,常态变成变态,变态变成常态。我当初对中国古代仕女的推崇,被贴上了不一般,不正常的标签,所以不敢轻易说出来。打开电视,上网页,却一定要和大众一起为胸大臀肥腰细而欢呼。
如今,曾经非常流行的汉服运动,就像看《最后的莫西干》或《与狼共舞》一样,不过是对博物馆和考古遗址中展品的好奇和对受害者的同情。这种复活形式标志着传统本质本身的消亡。事实上,中国古代女性的完美形象与西方截然不同。《所罗门之歌》中的希伯来情人是这样表达他对妻子的爱的:你是多么美丽啊,我的爱人,你像特尔查一样美丽,像耶路撒冷一样美丽,又像一支展开了旗帜的军队一样可怕!在中国,即使是中国海伦,关心城市,然后是国家,她的魅力来自温柔含蓄,而不是暴露直白的恐怖。可惜,这个温柔完美的五官,如今却成了哀悼的挽歌,就像弥尔顿《失乐园》中夏娃写给丈夫亚当的诗:
西方人对中国女性的误导把她们的脑袋卖给了中国人。因为西方浪潮的强大,成为中国人想当然的真理。其实也难怪外国人,中国人是最容易被误解的物种,包括西方人和自己人。
相对于中国人的悲观,美国传教士明恩普一针见血:其实中国人不能抛弃传统。他用一个故事来解释为什么中国没有真正的革命。有人建了一堵石墙,六英尺厚,四英尺高。人们问他为什么做出这么奇怪的东西,他说是因为墙被吹倒后会比以前高!中国政府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被打倒。它是一个立方体。一旦被推翻,只是换了一张脸,外表和内涵都和以前一样。在中国人的几百个姓氏中,找不到维多利亚这个名字,真正的中国人也不会被这个节目展现出来。
谁更文明:无可争议的中国人。
今天我们习惯认为中国的人自私自利,没有公德,不够文明。且不说中国农村的一个农民是否需要在路边找个痰盂才可以随地吐痰,习惯了曼彻斯特和纽约生活方式的英国绅士和美国暴发户当然无法理解,这些农民或者他们的后代被带到城市里是不舒服的。早期的外国人鄙视中国农民不文明的生活方式,就像今天很多城里人鄙视的农民工一样。问题的前提是,是谁让他们离开了农村,破坏了他们原有的生活方式?中国人在追赶西方文明的过程中所遭受的屈辱,类似于农民工在把农业变成非洲的过程中所遭受的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