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自《走进西藏:凡凡的三百三十万步》——进藏之路就像人生的缩影。

有些人生经历是书提供不了的,有些书可以提供你体验不到的经历。

在人生的旅途中,在起步和行进阶段,很多人往往会有退缩甚至放弃的想法,很多人最终还是继续前行。犹豫和摇摆也是人生最真实的样子。北岛说,人生就是一次机会,只有一次,谁校对了时间,谁就会突然老去。所以,向前是青春的方向。

在徒步进藏的路上,凡凡也有过很多次退缩或者放弃的想法,但最终,她还是坚持前行,直到拉萨。后来,我们也从她的入境日志中得到了太多的触动,而我们最怀念的,是她在进藏途中奋力前行的记录。

保罗·科埃略(Paulo coelho)在《牧羊少年的奇幻之旅》中说,当你想要什么东西的时候,整个宇宙都会齐心协力帮你实现。进藏不是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是精心准备后勇敢的一步。梦想是前进的动力。

第一,想象可能成真,也可能只是想象。

梵文怎么会唱歌只是为了穿越?

"你为什么步行去西藏,而不去别的地方?"很多人问我这个问题。一路上,我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就因为这壮丽的景色让我着迷?还是磕头进香的藏民洗涤了我的灵魂?可以肯定的是,这次进藏之旅就像是生活的缩影。所有的想象都可能成真,也可能只是停留在想象中。

第二,曾经犹豫甚至想要放弃是一种真实的人生状态。

错过风景,错过瞬间。一次一只脚爬到顶上,但还是一次一只脚下降到较低的地方。我应该以什么样的心情走下山路?

我们可以停下来,但要接受放弃的后果:那样我们将永远无法到达我们想去的地方。只有一路向前,哪怕总是要面对波折和一蹶不振。

风在呼啸,即使太阳在海拔4300米的高原上热情地照耀,也还是高得冷不起来。“冷静点,我不能在这里呆太久。”垭口开阔地没有一寸土地可供人们避风。

第三,手机一接通,爱意满满的心。

对不起,你的手机没有信号。很想接触外界,加快脚步。电话接通的那一刻:“喂?我在这里,好累。”就为了说一句话,我忘记了脚痛,我忘记了疲劳,我真的忘记了一切。这种力量我称之为爱,是爱的力量。没有什么比爱更有力量。

有时候想想都觉得自己很蠢。手机信号24小时满格你在干嘛?你有没有数过一分钟能说多少句话?那你为什么这么急着挂电话?你真的忙到没时间把60秒给最在乎你的人吗?

我好淡定,电话打完了,信息发出去了,然后我笑了,这是一天最大的赞美。但是我很平静,很自在。我在,电话那头的人也在。这种感觉很好,就像在寒冷的冬天泡温泉,喝一壶热酒。

第四,生活处处知道它是什么样子,就像洪飞踏雪一样。

仓央嘉措曾说,世间大事,无始无终,“哇”的生命也就没了。

旅途中,谁谁收到消息,他的好朋友三哥说要走了,要上天堂了。三哥是她西藏之行的心灯,她很痛苦。但最终她还是选择了勇往直前,带着三哥的嘱托,同时在路上和我们分享了所有关于生死的事情。

人走了,像一只梅花鹿走过雪地,地上的脚印就是存在的痕迹。逝者已矣,生者将何去何从?是感慨今生的无常,还是无奈的感叹这些年的无情?

无法接受我认为不可能失去的一切。那些可能是平日里不耐烦的唠叨,平日里从来没有细细咀嚼过的茶和饭,习惯了日常的欢声笑语,可以随意拨通的电话,不注意依然会在意的人。

然而,在这一点上,它戛然而止。

那天的云是否已经被预测到了。当死亡毫无征兆的发生,谁能轻易接受!我们应该听些什么还是做些什么?平息死亡带来的悲伤和泪水。但我什么也不能说。除了沉默,我什么都做不了。

我出生的时候很迷茫,但是我死了呢?生与死,终究是从哲学命题回归到热切的现实。看到的东西会让你想起人,触景生情会带给你感受,哪怕你收起情绪,继续前行,继续生活。若干年后,怀旧和悲伤仍然会抓住哪怕是最小的细节,在某个时刻给你突然的一击!但是,你不得不接受,你只能接受!你不得不无奈地甚至带着窃笑接受所有这些现实。没有别的选择了!

我别无选择,只能从这个关口走下山,到拉萨。

我明明知道生死,却不低头!看生死!依然蜿蜒下山路,像从云端走到空中。这是我选择的路。它蜿蜒无尽,曲折出乎意料,却也美如人生。

我一直在想,人应该过什么样的生活。循序渐进,朝九晚五,柴米油盐,夫妻?要不要自己当老板,绞尽脑汁在这个世界上闯出一片天地?还是拿着父母的金勺子挥金如土?我们总是羡慕别人的道路,羡慕别人在别处的生活。似乎我的生活总是充满了困难和错误。在别人和别处的瞬间,我离云那么近,云美得像一块镶着金边的白玉。但是云不属于我。

人生怎么用对错来评判?各有得失。

动词 (verb的缩写)与死亡抗争

海子在《姐姐》中问,今夜我在德令哈:死神来了,我能做什么?草原尽头两手空空,难过的时候一滴眼泪都握不住。

我会永远记得我关节的疼痛;我会永远记得想活下去的呐喊;我会永远记得手指的僵硬;我会永远记得脑海中闪过的记忆片段;我会永远记得黑暗中的光点,向黑暗蔓延。光点消失,黑暗比巴塘经过的黑暗隧道更深更密。

看到寒冷的冬天,不小心露出了红色棉裤的裤脚,但是这件棉衣的扣子一颗一颗扣对了。房间里烧着蜂窝煤,炉子上的红薯烤得香气四溢。我跪在窗边的椅子上,手指在充满气息的玻璃上乱涂乱画,小鸭子、小房子、小船透过满是“杰作”的玻璃盯着屋檐上的冰柱,奇怪它们为什么不掉下来。砰的一声,冰柱掉到了地上,我激动了。我转身从椅子上下来的时候,打翻了桌子上一个热茶的搪瓷壶,烫得我尖叫起来。

看到年夜饭,就去碗柜拿菜。不知道是手太滑还是一下子拿多了。盘子和碗碎了一地。爷爷赶紧拿着扫帚簸箕,一边扫一边护着我:“岁岁平安,岁岁平安。”

只见平房门口种的月季花娇艳欲滴,玉簪花脱俗。看见我在一个小摊贩前,坚持要我妈给我买那两只小黄鸭。我看到在幼儿园运动会上,我穿着小黄鸭的运动服在跳绳。我在黑暗中看到一个光点。我看到光点慢慢变弱,扩散到黑暗中。我看到了更深更密的黑暗。

当死亡来临时,我能做什么?我什么都做不了。

六、走向远方,思念家乡。

遥远的地方往往是思念家乡的催化剂。任何离家的人都不例外。她在路上分享了她对北京的温暖想法。

北京,我的家乡。

说到我的家乡,我从来不用“首都”这个词。在这片高高的草原上,那些已经决定一辈子不能去北京的人,把北京说成是“首都”。他们眼中有渴望。我深深体会到我的家乡北京是如此的令人向往。我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他们对没去过的城市有着深深的敬佩和热爱。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北京人,离开的时候才想起家乡的好。北京多好啊!

北京的超市、饭店、书店,市区的每一条街都有手机信号。最重要的是,有我的家,有无论我犯多大的错误都会原谅我的父母。不知道什么时候运气好。直到离开家我才明白。以前我对北京到底是什么看法?“人太多,堵车,雾霾”,何去何从!“我好想离开北京!”去哪里都比去北京好。不知道自己浮躁。我想念北京。市内道路虽堵,但繁华。也许有一条安静的小路藏在一条街上。城外小乡镇的市场也挤满了人。

在北京的公园里,一年四季都有悠闲的人们,或静静地坐在树荫下看书,发呆,或五六个老人围着另外两个老人,“快他的军!”看盘棋,沉默!或者打空竹、踢毽子、打太极,或者带着蹒跚学步的孩子“咿呀咿呀”地追鸽子。一对年轻人坐在湖边的一块石头上,女孩的头靠在男孩的胳膊上紧紧地拥抱着她。

秋天的栗子,冬天的烤红薯,无论你走得多匆忙,都会停下你的脚步:“老板,多少钱一斤?”夏天的傍晚,总有一个老太太扇着扇子,上下震动,指着年轻姑娘:“你看那小裙子,都露出来了!”"

我小时候住在平房里。一进11的月份,蜂窝煤就用三轮车装着运回家,堆在墙边七八层,然后用塑料布贴起来,木板压着。何况冬天的大白菜,薄冰包裹,老叶儿打开时一定是鲜嫩的叶子。拿一棵树,洗干净剁成两屉猪肉馅的大饺子,蘸醋吃,腊八蒜,哎!别提那味道了!北京以前那么好!

七、走很长的路,懂一辈子。

到了雅江,他心里一直藏着一首藏族歌曲:一个人需要隐藏多少秘密,才能巧妙地度过一生?佛祖照耀的高原,三步两步就是天堂,可还是有那么多人心事重重,走不动。

她还遇到了一位经验丰富的大叔。

在路上,叔叔告诉他们:“只有走完这条路,你们才能明白其中的意义。”“如果不是真的走过去,是不会意识到的。”

而范玮琪的对仗是,“可是有的人没进藏道,也悟到了!”

谁是高原上最辛苦的人?生活很平凡,但不会一无是处。正如路遥的《平凡的世界》所警示的那样,即使是最平凡的人,也要为自己生活的世界而奋斗。

八、普通人的英雄之路

火车减速,缓缓驶入拉萨站台,我的心怦怦直跳。如果不是我的嘴挡住了去路,它会加速跳出喉咙。

高原的天空很梦幻,虽然只有蓝白两色。拉萨!拉萨!我光着脚坐在拉萨河边,让阳光温暖着我,嘴角可能微微上扬。一个老人沿着河边慢慢走着,右手摇着转经筒,轻声念经。当他从我身边走过时,他那张布满皱纹的脸对着我微笑。

当你爱上一座城市,你就接受了她所有的好与坏。八廓街拥挤的摊位和香客并没有打扰到我。我很惊讶这些人的力量有多大,每天早上日落的时候,他们都虔诚地咕哝着赞美的话。

无论你是走在拥挤的人群中,还是独自坐在角落里,都没有人在乎你是谁。你的名字、年龄、工作、收入,所有与现实相关的标签都被拉萨的阳光烧成灰烬。也许这就是为什么那么多人热爱西藏。

“你为什么来西藏?”

“失恋了。”

“想来就来吧。”

“失业。”

“西藏是离家最远的地方,没人认识我。”

“你会留在拉萨吗?”

“我会的。”

“过来放松一下,留下来做什么?”

“我不知道,但我觉得我会再来的。”

你为什么去川藏线?川藏线对你最大的改变是什么?它教给你的是,即使你是生活中一个平凡甚至平庸的小人物,你也可以凭借你的勇气、努力、坚持、热情和一点点运气成为英雄!你发现你可以像英雄一样,即使你预测到了输的可能,但是为了赢你会毫不犹豫的把脑子涂得满地都是。

当你的双脚和脚下的车轮穿过无人区、雪山之巅、风雨无阻,抵达拉萨,没有黑暗能吞噬你,没有痛苦能压垮你,你就是英雄,你坚信自己是英雄。

我时常想起川藏线,想起在这条路上遇到的朋友,想起自己是英雄。

当你开始回忆的时候,是含泪讲述某一天的故事,还是默默提及这一路的过往?我们的人生有多少值得铭记,有多少人被你深深铭记。

你要珍惜你所在的地方,而不是一个手机经常没信号失去联系的地方;珍惜你所拥有的时间,联系你想联系的人,遇见你想见的人;珍惜你有限的生命,捍卫你的爱和你的梦想;拨通电话后,珍惜对方的“你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