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美人》的幕后制作

法国著名影星凯瑟琳·德纳芙成功演绎了西班牙著名导演布努埃尔执导的艺术杰作《双重人格的女人》。这部电影对人性的阴暗面进行了探索、分析和批判。影片将超现实主义与现实相结合,对这种双重人格的精神和肉体生活进行了大胆而有价值的探讨。德奈夫的冷艳形象,就像是为角色量身定做的一样,和这部电影一起成为了电影史的经典记忆。

迷人的“幻觉”

对于那些试图寻求性快感,但又不能轻易满足的人来说,布努埃尔在白天的美丽绝对是他们最终的渴望。白天的美丽给人最深刻的堕落体验。它的优雅和非判断的性质允许感兴趣的观众自由放纵他们的罪恶快感,而没有任何道德压力。

无聊的家庭主妇:

在电影中,迷人的凯瑟琳·德纳芙饰演一个卷入卖淫的无聊主妇塞维娜。《白日美人》是一部机智而愉快的电影,讲述了幻觉的力量,解释了白日做梦的重要性。嫁给一个年轻英俊的外科医生并不能安慰塞维娜。她需要测试她内心渴望被鞭打和虐待的欲望。塞维娜听说有个女人在高档妓院赚外快,就从朋友那里得到了地址,找了个中间人。

一个糖果商人发现塞维娜喜欢被虐待后,发生了一件有趣的事:一个扮成服务员的受虐狂让塞维娜踩在自己脸上,然后《白日美人》就发展出了自己独特的风格。

“你会喜欢她的,”母亲对她的一个老顾客说。“她是真正的贵族。”

电影是这样进行的。布努埃尔以冷漠和超然的态度揭露了塞韦琳娜丰富的幻想世界。作为一个少女被人取笑,她大概也要保守这个秘密,这里面隐含着一种需要沉默的受虐狂的激情,这是她老公给不了的。在这种新的职业下,塞维利亚不断挑战禁忌,满足自己对想象力和经验的渴望,从而可能爱上自己的丈夫。

放纵是否是最终的“合法”是《白日美人》的奥秘之一,在布努埃尔看来也是如此。这部电影是在布努埃尔67岁的时候拍摄的。他有一点邪恶和幽默感,但这种品质真的解放了他的观众。表面上看,他似乎是想阻止对塞维娜的审判,但实际上,他对塞维娜追求想象的勇气充满了羡慕。

困惑的终结:

片尾是开场白的呼应,布努埃尔迷惑了我们。塞维娜刚刚做了一个有趣的白日梦吗?如果不是,而且她真的遇到了一个嫉妒心很强的歹徒,那么她忠诚又不可理解的丈夫将如何面对?

Denaf是一个伟大的女演员。尽管她被刻板地定义为一个冷静的金发女郎,但她以一种微妙而出人意料的方式诠释了这个角色。这部电影如此精妙醉人,Denaf功不可没。很明显德奈福打动了布努埃尔,他在1970的特莉丝塔那再次使用了德奈福,希望“日美”再次复兴。

超现实主义者布努埃尔

布努埃尔的电影以超现实主义风格闻名。在他的作品中,你会发现噩梦中的小鸡,留着胡须的女人,渴望忠诚圣徒的甜美少女;他总是尽力贴上自己的标签。布努埃尔的电影是这样的:就像一场完美的接待,但客人们突然发现他们无法理解自己,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了。这时,一封坏信让一位客人第二天去看他的医生,在那里他会听到一段欢快的迪斯科舞,如果他没有被一个漂亮的女孩诱惑的话。布努埃尔从不解释他的作品。只有一次,他的儿子被采访到关于失落的天使,他让他的儿子开一些玩笑。比如当被问到为什么熊总是出现在上流社会时,小布努埃尔回答:因为他爸爸喜欢熊。类似的回答是,有些重复的场景纯粹是为了延长影片的时间。

布努埃尔

我放弃了拍摄《修道士》的计划,几年后,阿图·姬阆拍摄了这部电影。1966年,我接受了哈奇姆兄弟的提议,决定改编约瑟夫·考塞尔的《白日之美》。我觉得这部小说太矫情了,但是结构很好。另外,我提出可以增加女主角塞维娜白天的白日梦,树立一个愿意忍受性虐待的年轻资产阶级妇女的形象,由凯瑟琳·德纳芙扮演。

在这部电影中,我非常真实地描述了几个性变态者。我对恋物癖的兴趣,已经可以从电影《他》的第一组镜头和《厨师日记》的开机镜头中看出来。但是,我必须声明,我从来没有经历过性变态,这只是一种理论上的,外在的诱惑,让我觉得好笑有趣,个人性行为绝对没有任何异常表现。另一方面,我是一个难得的人。我以为一个变态只会偷偷摸摸,绝不会愿意在公共场合展示自己的变态行为。

我对这部电影也有些遗憾。我想在巴黎里昂火车站的一家餐馆里拍摄第一组镜头,但是餐馆的老板拒绝了我。直到今天,许多巴黎人都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地方,但对我来说,它是世界上最美的地方之一。1900年,画家、雕塑家、艺术家在车站一楼开设展厅,纪念列车和为我们运送物资的国家的荣誉。当我在巴黎的时候,我经常去那里,有时是一个人。我总是坐在铁轨附近吃东西。

在《复仇》和《威利·戴安娜》之后,我又和拉瓦尔一起拍摄《白日美人》。我喜欢这个演员,也喜欢听到这个男人叫我叔叔,我也叫他侄子。和演员合作的时候,我没有什么特别的技术要求,但是要看眼前演员的素质。演员选的不好,我还得给他们讲戏,他们还得努力。无论如何,导演对演员的指导取决于导演的个人感受,这种感受只有导演自己才能发现,任何时候都无法解释清楚。

我的遗憾来自于审查人员,他们在这部电影中做了一些愚蠢的删除。尤其是[乔治·马奇尔]和凯瑟琳·德纳芙之间的那一幕:凯瑟琳躺在棺材里,乔治给他的女儿打电话。这件事发生在家里的祈祷室里,格林尼瓦尔德画的基督画像闪闪发光。在那幅画下面,祈祷刚刚结束。基督被钉在十字架上的身体总是让我兴奋。这段祈祷文的删节显然改变了这出戏的气氛。

人们问了我很多关于这部电影的无意义的问题。有一个问题问的人最多。一个亚洲客户带着一个小盒子来到妓院。他打开盒子,给女孩们看里面的东西,但我们什么也看不见。姑娘们害怕地喊回来,只有塞维娜感兴趣。我不知道他们问了我多少次,尤其是那些女人,她们问:“盒子里是什么?”因为不知道,我只能回答:“随便你怎么想就是了。”

这部电影是在圣莫利斯工作室拍摄的,它已经不在了,但这个词在我的书中反复出现,就像人们常说的那样。路易·马勒正在附近的一个场地拍摄《小偷》,我的儿子胡安·路易斯是这部电影的助理导演。《白日美人》可能是我这辈子能获得的最大商业成功,但这个成就不是因为我的工作,而是因为妓女。

自从《厨师日记》之后,我的生活实际上已经和我拍的电影混在一起了。我住在墨西哥,每年去西班牙和法国几个月,写剧本或者拍戏:不理解工作中的严重问题,生活很简单。我按照自己的习惯,住以前住过的酒店,经常去的咖啡馆,这些都是很久以前就有的。

虽然我确定拍电影没有写好剧本重要,但我从来没有当过作家。除了四部电影,我需要一个编剧或者编剧帮我把故事和对话写清楚。当然,这并不意味着我的合作者只能像秘书一样记录我说的话,事实并非如此。我的合作者有权利也有责任讨论我的想法,提出他们的意见。当然,归根结底,最终做决定的还是我。

在我的生活中,我和18个不同的作家合作过。其中,我特别难忘的是朱莉娅·亚历杭德罗和路易斯·阿尔·克里萨。前者从事戏剧,精通台词。后者是一个坚强但敏感的人。他长期以来一直在创作和导演电影。毫无疑问,我觉得与克劳德·卡里尔有联系。从1963开始,我们一起写了六个剧本。

我觉得一个好的故事可以让人变得有趣,一个剧本最基本的要素就是不要让观众分心。人们可以讨论一部电影的内容、美学意义(如果有的话)、风格和道德倾向,但绝不应该是无聊的。

(摘自《我的最后一口气》,路易斯·布努埃尔出版社:伦敦弗拉明戈,1987)